37、合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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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动静惊动了纪疏月，她抱臂拧着眉走过来，质问时溪茗：
“搞什么我在那边都听见了，时溪茗，你多大个人了，还玩麦克风啊？”
时溪茗也不辩解，挑眉含看着旁边快煮熟的姜瓷，她弱弱举手，“其实是我先动的……”
“啊？”纪疏月惊讶，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没事没事，你没事。”
她安慰似的抱抱姜瓷，“没事宝子，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时溪茗：“……”，他问她：“你来干嘛？”
瞧瞧，这天差地别的语气，纪疏月啧啧不屑，“设计师来了，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我带她过去。”
时溪茗只好答应了，他让姜瓷结束后过来找他，自己继续留在那边看走线。
纪疏月拉着姜瓷再次穿过人群，她摸着肚子同姜瓷咬耳朵，“你在看什么？饿不饿？我有点饿了。”
姜瓷看模特身上的华丽服装看的入神，听她这么一说转头看她，弯起嘴角：“在看衣服，你的设计真的很漂亮，没想到实物会这么好看。”
她又温柔问她：“你想吃什么？”
纪疏月没想别的，傻笑着摸着腹部，“我想吃楼下街角那边的泡芙，山茶花冰淇淋，还有酸柠茶。”
“那我给你买，等会结束后我给你们带上来。”
她回得干脆，纪疏月反应过来她刚刚那番话，像是要暗示姜瓷请客一样，忙摆手拒绝：“不是不是，我吃不了，我减肥呢，就是幻想一下。”
她又补充道：“时溪茗也吃不了。”
姜瓷疑惑看她，“为什么？吃一点也不行吗？”
“SSue的秀有个习惯，我和时溪茗结束后要上台一同致谢的，而且我们会穿下一季的主题服装在结尾走秀出场，每到这个时候我俩都要健身减脂塑形，再过几个月的春夏男装，我也要最后出面。”
她说到这里叹气，细细算来……
“我也就过年那个时候，可以多吃一点。”
这么可怜啊，姜瓷心疼。
话说回来，她也想起那次看微博时网友的言论，似乎是有不少催促时溪茗走秀的。
原来时溪茗还有过走秀……
纪疏月扬起促狭的笑，用胳膊碰了碰姜瓷，“你是不是没看过时溪茗走秀？”
姜瓷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个习惯，SSue作为高奢品牌大名鼎鼎，可自己不是它的受众，自然也不会关注每年的时装秀。
两人说着话走到电梯前，纪疏月按下自己办公室那一层，“下午要拍宣传片，时溪茗大概就会穿着他下一季的衣服出来溜一圈，你可以看看。”
她顿了下，不得不服气道：“说实话，那家伙模特步走的确实不错。”
电梯门缓缓关上，姜瓷因为她这句话忍不住幻想那副模样，头顶的灯光在冰冷光滑的电梯间四壁上反射出倒影，她垂着眼帘看着脚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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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ue这次是与国外的一个设计工作室合作的，对方派来的是一个满头金黄羊毛卷的女人，见到姜瓷时她惊叫一声，然后热情地同她握手。
姜瓷有点懵，趁着助理帮她们去拿文件时，她悄悄问纪疏月：“她认识我？”
纪疏月面露微笑神色不变地用腹语说话，“不是，这是他们国家老传统了，见人先尖叫一下。”
对面的女人还在热情四溢地夸赞她们，姜瓷和纪疏月相视一笑，也加入夸夸队。
不得不说这个设计师很有灵气，设计的logo图案让姜瓷眼花缭乱，挑了很久，最终选定她们，也是设计师最满意的一版。
“合作愉快，”设计师用着蹩脚的中文同她们微笑握手，一个不挑刺，耐心且同样有想法的甲方受欢迎，这是在全球都通用的选择。
结束完这场短暂的会议，设计师下午就要飞回去了，其实她原可以和纪疏月视频连线，但这家工作室为了表达诚意，跨越几千公里远渡重洋过来了。
姜瓷为了感谢她，在她临行前主动提出陪她逛逛，顺便给这位设计师买些这边的特产。
这一番心意传达出去，等她回到SSue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她进入摄影棚时，原本不同国家风格各异的模特们已经大多离开，工作人员正在收拾棚里的残局，见到她时还冲她笑一笑。
姜瓷害羞，知道这肯定是上午麦克风事件的影响。
“我想找一下你们纪总和时总，请问他们在哪里啊？办公室没看到他们。”
她将手中几袋咖啡递给工作人员，说了声辛苦，工作人员感激道谢，向里面指去。
“在那边，时总应该在化妆。”
化妆？
姜瓷诧异，工作人员和她解释：“下午时尚导演过来了，正在拍片，现在应该轮到时总拍摄了。”
姜瓷想起上午纪疏月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了，她说了声谢，好奇朝那边走去。
纪疏月正在化妆间自拍，身后的化妆镜巧妙地露出时溪茗的嘴唇，她很满意，就凭当代网友都是列文虎克，她相信发布过了没多久，肯定能带上一波热搜。
这不是免费的宣传吗！
时溪茗感受到了镜头的探视，化妆师正在给他扫眼影，他闭着眼道：“纪疏月，你敢拍我就完蛋了。”
纪疏月和他多少年的好友了？怎么会怕这个？她吐舌说知道了，然后迅速发了微博，手机响亮地“啵”了一声。
时溪茗：“……”
先是有人抢沙发，接着红点的数量越来越多，刚开始是纪疏月的粉丝感叹姐姐好美，紧接着，时溪茗的粉丝就发现了不对劲，在评论区指出镜子里的唇形似乎有些眼熟。
纪疏月“喔～”地感叹一声，小手一点，旁边的大拇指变红，身边兀地出现一只手挥了挥，“疏月，你在干什么呢？”
纪疏月被她吓得一激灵，惊叫一声，时溪茗听到声音忙道：“是不是姜瓷回来了？”
听说姜瓷中午和那个设计师跑出去了，时溪茗原本又急又忧，直到纪疏月说设计师性别女，他稍微松了口气。
然后又提起来，万事无绝对！
他闭着眼还不老实，眼球乱动，化妆师只好使了些力，刷子上的粉末被掸动，轻扫到他浓密的睫毛上。
纪疏月快声否认：“不是不是，是杨力来了。”她拉住姜瓷，坏心眼地想要捉弄时溪茗。
姜瓷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坐在化妆镜前的时溪茗，不由愣在原地呼吸一滞。
他穿着乔其纱和缎子等柔软面料做成的白色衬衫，方正的驼色西装包裹住宽阔挺直的肩膀，胸口墨绿色的领带更加衬托脖颈的白皙修长，锋利的下颌线因为打了修容更加凸出，长长的睫毛如同小刷子一般，在头顶的射灯下投出一片影子，他还没有画上口红，薄唇紧紧抿着有些发白。
纪疏月装腔作势地奇怪道：“诶？时溪茗，你嘴唇上有根毛？”
什么东西？
他微微蹙眉，觉得恶心不想舔舐，就口型不变说道：“Cathy，麻烦你给我摘下来。”
纪疏月和Cathy悄声说话，让她不要动，化妆师的刷子还停留在他眼皮上，时溪茗也没办法睁开眼，见半天没有动静，疑惑道：“Cathy？你刷子……”
他话还没说完，纪疏月不耐烦打断他，“来了来了。”
不知道她在小声密谋着什么，时溪茗忍着没说话，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感受到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耳熟的女声不自在地响起，“……没，没有毛。”
刷子移开，他倏然睁开眼，红着耳朵的姜瓷出现在他面前。
她的后背被纪疏月推着，显然是被迫的，一脸无奈尴尬，两人的距离极近，仿佛下一秒就要交换呼吸。
姜瓷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时溪茗，他的五官细看更加精致，那双眸子先是怔怔地看着她，她无措偏头躲开，他立刻反应过来，对纪疏月道：
“你放开她。”
纪疏月看他变脸的一瞬间就感觉不对劲，她麻溜儿的松开手鞠躬道歉，“对不起。”
姜瓷，时溪茗：“……”
她知道纪疏月也是想开个玩笑，站直了身子也向时溪茗道歉：“对不起。”
Cathy看这一场面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时溪茗也是一样，他叹了口气，摆摆手，“没事，你俩出去玩吧。”
纪疏月听这话忙带着姜瓷离开。
她平常就爱捉弄人，以前还不熟的时候不敢逗时溪茗玩，熟了之后就更不敢了。
时溪茗那家伙，天天挂着个幅度不变的笑意，不知道的以为他是谦恭有礼，温润如玉，可纪疏月的小雷达告诉她，这人暇眦必报，小心眼子。
她原本以为他俩关系好，还想当个恋爱助攻呢，谁成想还被吵了一顿。
不过这个怪不了姜瓷，纪疏月咬唇，当时她执意要开玩笑，姜瓷摆明了不想去，是被她硬生生推到时溪茗面前的。
她有些歉意，“对不起啊，姜瓷，连累你也被骂了。”
姜瓷牵住她的手，“没关系的，我觉得还好，时溪茗也没有在骂咱们啦。”
他都冷脸了，就算维持着风度没有开口骂人，不过也差不多了，纪疏月努嘴。
被朋友甩脸色的生气和羞恼上了头，纪疏月颇有些不说不快的气势，她有点委屈：“我也是想着撮合你俩嘛，你俩不是吵架完和好了吗？”
姜瓷听到这个有些尴尬，她撒谎道：“为什么要撮合我俩，我俩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也没你说的吵架完和好一事……”
纪疏月歪头，“你不是住在时溪茗对面吗？”
住在对面……很奇怪吗？
姜瓷迟疑了下，开口道：“是这样没错，但难道不是因为时溪茗买下了对面的房子吗？顺便我缺一个工作室，他就把这个租给我了，我俩没有别的关系……”
纪疏月不信，她怀疑道：“过了这么多天，他就没有和你表达过他的好感？”
表达过，还被她拒绝了。
姜瓷怕讲出来伤时溪茗面子，摇摇头：“没有，我俩之间什么都没有。”
纪疏月挠头，“不应该啊。”
他不应该没有任何举动，单单只是出租房子啊？
见纪疏月苦恼的模样，姜瓷忍不住问她原因，纪疏月像倒豆子一样全部说出来了。
“那是他准备给自己初恋的房子，他之前谁都不给住的！”
姜瓷呆在原地，初恋的房子？
她倏地想起来那间休息室里挂着的一排排衣服，“那些衣服，也是给他初恋的吗？”
她连这个都知道？
纪疏月一脸讶然，她抿着唇害怕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
果然……
姜瓷看着地板眨了眨眼，心里不知道作何感受。
她不该伤心或者难受的，她都拒绝了，还在这里干什么？
初恋是谁无所谓，那个女生是否还被时溪茗挂念也无所谓，可她怎么就停不下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时溪茗和他的初恋呢。
见姜瓷闷着不说话，纪疏月舔了下嘴唇，巴巴问她：“姜瓷，你怎么知道那个是他初恋的？”
“……金冉说过。”
啊～纪疏月感悟，果然是Gigi那个家伙。
“这些都是Gigi自己打听的啦，时溪茗从来没有承诺过，或许都是假的呢？”她歪头想看姜瓷的脸色，她淡淡一笑，“有没有关系和我又无关。”
“……”纪疏月默然，“真的？”
姜瓷点点头，“嗯，真的。”
她牵起纪疏月的手，想要开口说离开，又感觉这样太明显了，只能说：“我们进去看一会吧，我在外面走累了，等下还想搭时溪茗的车回去呢。”
……看来她是真的不在意。
纪疏月感叹，刚被时溪茗落面子，还想搭顺风车，假如时溪茗是她喜欢的对象，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到这个地步。
“……好，”她笑笑，想着看来是她真的误会他俩了。
唉，她心里叹口气。
人家原本还想当红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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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时时溪茗正在走台布，巨大的丝绒感深蓝色幕布作为背景，脚底的灯光箱铺成一列，他踩着漆皮男士小皮鞋从容不迫走在灯箱上。
直到摄影师喊停，他才卸下身上的冷淡疏离，见到姜瓷和纪疏月进来时，温声道：
“阿瓷，你刚刚都没看到我走台布。”
他视线触及到旁边的纪疏月，声线有些不自然，纪疏月瞪他一眼，算是原谅他了。
多年的好友，就算和解也很默契。
即便是傻子来听，也能感受到他这句话的撒娇和讨好，周围的员工皆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就连听不懂的外籍模特，听到后也往这边看了一眼。
姜瓷不是傻子，但她可以假装聋子。
她淡然一笑，“抱歉，要不你再走一下好了？”
再走一下？
不光是时溪茗微怔，旁边的纪疏月连着摄影师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出来。
这使唤的语气，姜瓷不开心吗？
时溪茗疑虑着点头，“好……”
他当真又走了一遍。
这次走完他走下T台，走近姜瓷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姜瓷在他刚刚那一趟已然清醒了些，她避开他视线点了点头，“挺好的，真好看。”
时溪茗：“……”
他苦恼又懊悔，估计是刚刚对她发脾气，现在阿瓷生气了，早知道他当时就不那样了。
他可怜地看着她，姜瓷却不敢对视，抓着手里的包带扣来扣去，就是不看他，就连旁边的摄影师都感觉不对劲。
“哎，气氛别那么奇怪嘛，”他爽朗笑笑，拿起手里的相机，“要不我给你们拍个照吧？”
他一个知名秀场摄影师，哪里轮得到给人拍照呀！他心里默默腹诽。
纪疏月也打圆场，“对呀对呀，”她胡乱找了个由头，“不如就由时溪茗发微博来官宣好了，正好你俩还没有合照呢。”
合照……
时溪茗心神一动，恍然想起了很多年前。
闷热潮湿湿的夏天，窗外下着暴雨，雨点敲打着绿叶粘连着玻璃窗，少女坐在一角安心练习拉胚，他在另一角弹着钢琴盯着她，琴声阵阵，时而激昂，时而激昂。
她被吵得受不了了，只好无奈抬头温声道：“时溪茗，你能不能弹个好听的曲子。”
他闷哼一声，“你今天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好不容易等到她去办公室找老师问题，自己也跟着溜了进去，她却始终不看自己，他盯着她到老师都感觉出来不对，她却还是矢口否认。
少女苦口婆心，“你以为你还在叶城的高中吗，在这里如果咱俩交往过密，老师会叫咱俩的家长的。”
额前的碎发被风儿吹起，他嘟囔着我又不在乎，声音轻到似乎下一刻就被吹散。
她疑惑问他：“嗯？你说什么？”
时溪茗摇头，“没什么。”
他的眼神触到地上的礼盒，又忽地来了精神，“我给你拍照吧？正好商家送了相纸。”
少女失笑，“这不是你给你妈妈的生日礼物嘛？你给我拍了，你妈妈那边怎么办？”
他挑眉轻松道：“我妈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我到时候和她说下就好了。”
他说干就干，三下五除二拿出里面的拍立得，附赠的相纸塞进去，他调试了下，举到自己的脸前，走到她的面前蹲下。
“来，三——”
回忆里的场景和眼前对上，纪疏月把姜瓷推到他的身边，她不自在地想要走开，却被他牵住手腕。
“阿瓷……”
他声音磁性又缠绵，姜瓷别过去不看他的脸，却也没再移动了。
“来来来，站近点，美女，你不摘口罩吗？”
摄影师看着镜头里的两人，好心提醒姜瓷道。
身边的男人化了全妆，自己却素净着脸，她拘谨挥了下手，“还是算了，我不好看……”
“好看。”
成年男音和少年音重叠在一起，时溪茗低头对着她说话，仿佛看见了那时的她。
“可是……”她还有些犹豫，这是要发出去的，她不化妆绝对会在镜头里看不下去。
“哎呀，先拍一张吧，正好发微博时留个悬念，”纪疏月出来补救，她安慰道：“将来的拍照机会多的是。”
时溪茗喉头微动，是啊，他和她已经见面，以后合照的机会多的是。
“那就开始拍了啊，站近点，三，二……”
少女听他认真的夸赞红了脸，慌忙整理了两颊边的碎发，她的灰色背心还沾了泥点，但在他温柔的注视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漂亮的。
姜瓷听到摄影师的数字喊话，忙把耳边的碎发别过去，身旁男人炽烈的眼神让她耳垂变红，那瞬间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阵风儿吹过，让她平白生出落泪的冲动。
“一！”
“咔嚓！”
随着一声镜头响声，少女忙调整了下坐姿，她比着耶的手势，青涩腼腆地对着镜头露出牙齿咧开嘴笑。
身后绿茵攀爬着玻璃窗，雨声淅淅沥沥，室内却无比安心，他望着镜头里的她恍神，那一刻，心脏仿佛被这抹笑容击中，他甚至忘记呼吸。
“时溪茗，时溪茗，”她迫不及待想要看照片，“怎么样啊？拍的怎么样啊？”
“时溪茗，时溪茗，”她轻声叫他，让他缓过神来。
拍照时他总是看着她，也不看镜头，不知道拍的怎么样了？姜瓷担忧想着。
摄影师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特别是刚刚那一瞬间，时总眼里的情意都快溢出来了。
他不明白他俩是什么身份，但摄影的真谛不就是留下此刻的人生嘛！
管他日后怎么样，留住此刻的情感就是最美好的！
他笑眯眯地拿着相机走过来，给他们看。
过了这么多年，时溪茗已经不拿着那台很久才能显片的拍立得了，单反相机里清晰地拍出了几秒前的画面，他不必被身旁的人抱着胳膊一遍一遍念叨：
“时溪茗～时溪茗～还没好吗？我想看照片～”
时溪茗抿了下唇，走近看那小小一框里的他们：
空阔的背景下，他揽着她的肩膀，侧着脸恍神看着她，女人戴着口罩，却也可以从眉眼看出她的姿色清丽，她比着耶的手势，一如从前那样，耳垂红红的，故意忽视他的注视。
挺好看的……
姜瓷心里叹道。
她仰脸看他，“好看吗？”
时溪茗片刻的失神，他舔了下嘴唇，眼里情绪复杂，“……好看。”
就像他办公桌里压在最底下的那张照片一样。
一如既往的好看。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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