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声动》卜厌

3、蓬佘派—抉择

　　一月之期已到，初试炼开始！
　　试炼规则如下：第一步用试炼石测，试炼石会根据修为高低变换颜色，同一种颜色也会根据颜色浓郁分为甲乙丙三等，由此评判修为；第二步是自己选择挑战对象，对象是麻其掌门幻术幻化出来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三个等级皆有，试炼者根据自身情况选择挑战对象，根据胜负决定是甲甲还是甲乙，以此来判定功法运用程度。
　　初试炼经木获得头名，试炼石散发的紫色光芒甚浓，评级结果是紫甲甲等，掌门点了点头，以示对其的认可。而凌风不出意料的身居末位，烈日骄阳下的试炼场，凌风抬起手，连一点颜色都没有，不战而败的滋味真是不爽呢。
　　“凌风，你为何…”试炼结束，经木跑到他身边欲言又止道。
　　“呆子，我不和你抢机会你高兴不就行了，管那么多作甚”凌风瞧着经木那小家子气的模样没好气地说。
　　“可是凌风，为什么呀，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较量的吗”经木低下头难过地说。
　　“哎呀，是我太笨啦，学不会清霓宫的功法，这能怎么办。以后你去了清霓宫好好修炼，我在我们蓬佘派也努力修习，等我们长大了，也做和玻济掌门和麻其掌门一样的大英雄多好，到时候我们再一较高下也未尝不可”看着那呆傻的经木又要掉珍珠，凌风可受不了，他最讨厌哭，更讨厌别人哭，最重要的是经木一哭那场面不好控制，便连忙劝慰道。
　　“对吼，那我们一言为定哦，你要和我拉勾勾”经木太好糊弄了，三言两语便被凌风拐回来了，伸出了小指在凌风眼前晃啊晃。

　　第二轮修炼即将开始，就在众人接连进入零境之后，凌风转身离去，经木不解喊住他。
　　“你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凌风其实是准备去找麻其掌门，虽然自己不能修习清霓宫功法，但这一年在零境修炼的好机会不能浪费，所以想找麻其掌门要本派功法潜心修习。
　　“遂迁师兄，掌门可在殿中”凌风所遇之人乃玻济掌门的大弟子遂迁，细弯眉，狐狸眼，笑起来似是能将人吸进双眼的旋涡里，迷人的很。
　　“掌门现不在文荟殿，他应是去了泰萃殿，小凌风，你现在难道不应该进零境了吗，找掌门何事啊？”遂迁师兄温柔的声音听进凌风的耳朵里，让凌风浑身痒痒的，难受的很。
　　“掌门找我有事，那遂迁师兄我就先去见掌门了，谢谢师兄！”凌风说完便一溜烟儿跑了。
　　走近泰萃殿，四下无人，只听得麻其掌门似是在里面和谁说话
　　“你那么喜欢他，可是我偏不留他，你想送走他，可我也不依，你现在是不是又想和我置气，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走了，你也管不了我了……”这一听凌风便懂了，素来听闻麻其掌门和玻济掌门关系匪浅，麻其掌门可能又在思怀玻济掌门了。可是掌门说的这他他他是谁啊，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呢。
　　凌风一头雾水，可是这如何进去是好。
　　凌风退下台阶，在台阶下面喊“掌门，你在里面吗”
　　吱呀一声，殿门打开，麻其掌门缓缓走出泰萃殿，仍是意气风发好儿郎，丝毫没有刚刚自言自语时的颓气。
　　“掌门，凌风有一事相求”
　　“说”
　　“凌风既已不能修习清霓功法，却又不想浪费在零境修炼的这一年，故欲来此向掌门讨一部我派功法”
　　麻其低头看着那个十岁刚刚出头的少年，目光好像又穿过他看向了其它。沉默许久，他哼笑一声，“这是玉汝心法，你且在零境照此修习，先将心境打磨，日后再修习功法便可畅通无阻”
　　凌风抬起头接过掌门手中变幻出来的心法册子“多谢掌门”

　　时光悠然，悄然即逝，零境修炼月复一月，经木不负众望，每次的考核都是第一。最近一次考核，经木试炼石已经隐隐散发出绿色光芒，而凌风由于修习的是心法而非功法，修为增长略缓，试炼石散发的不过是一点蓝色光芒，但至少不是第一次考核的倒数第一了。
　　第八次试炼过后
　　“咦~我怎记师傅在世时说过凌风经木二人灵性悟性相当，可这多次试炼，凌风怎还是不及经木，前几次我只当凌风慢热些，可这眼看一年之期在即，这架势，凌风怕是难追赶经木了吧”遂迁蹙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嗯，本这事我也不曾知晓，可那次偶然得知——”宸仁护法侧过头凑到遂迁耳畔“是掌门，掌门封了凌风的大阴脉，清霓宫的功法便练不得喽”
　　“小遂迁，现是麻其掌门当家，你可莫要再生事端，管好自己就行了”说着宸仁护法直起身来，看向那些欢闹的孩子们。
　　“嗯”嘴上答应着，可遂迁的狐狸眼却冒出了精光，透露着与往日温柔相悖的狡黠。
　　休沐日，负责打水的遂汴师兄忽然肚子疼，恰巧遇见凌风，便让凌风帮忙先去后山把水打上，他随后再去接应。
　　凌风走到后山，将水打满，等待遂汴师兄。
　　无聊之中便四处环顾，隐隐约约听到啜泣声，循声走去，看到遂迁师兄跪在玻济掌门墓前哭泣，本来凌风不愿听旁人私事，但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听到遂迁师兄提到了经木。
　　“师傅，徒儿无能，护不住经木师弟了，麻其掌门要送他去，徒儿也是阻止不了的啊”遂迁的狐狸眼噙着泪，让人看了不免心疼，可是凌风无暇顾及。
　　“遂迁师兄，你刚刚所说，是为何”凌风急忙现身，也不管是否不合时宜
　　“啊——”遂迁师兄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向这个忽然出现的毛头小子
　　“臭凌风，你要吓死师兄吗”遂迁娇嗔地骂道
　　“师兄，你刚刚说，护不住经木，经木好好的，你为什么这样讲呢”
　　“好什么好，都快被人卖了”
　　“啊？”
　　“这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多管了，好好练习功法吧”遂迁拂袖转身。
　　“师兄，经木与我一同进门，你们应该也知道，入门前我们已经相识，且经木还救我一命，他的事怎会是与我无关。还望师兄如实相告”经木抱拳于胸，低头真诚道。
　　遂迁沉默许久方开口道“这说来话长，我且长话短说罢，清霓宫是吃人的地方，去了是要遭罪的，那宫里都是女子，你想想，一堆女人为何执意要一个孩子，一个男孩子过去呢……”
　　“那我让经木停止修炼清霓功法不就行了，为何师兄如此忧心，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我未曾知晓。”
　　“其实，无论经木修炼与否，清霓宫要的就是他这个人”
　　看了一眼眉头紧蹙的凌风，遂迁继续说道“你可知当年你俩为何会被师傅收入门中”
　　凌风摇摇头
　　“是清霓宫下的指令”
　　“那我要带着经木逃走”
　　“走？你可知清霓宫的势力有多大，如果能摆脱，麻其掌门早就和清霓宫断了干系，也就不必用你们小孩子来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遂迁此时一脸严肃，是凌风从未见过的样子。
　　“那难道真的就要眼睁睁地看着经木被送走吗？”
　　“你想救他吗”遂迁低下头与凌风对视，那晶亮的眸藏着凌风看不出的算计
　　凌风使劲点了点头
　　“如果是让你代替他，你愿意吗”遂迁的话如同闷雷轰响在凌风的耳边
　　他一时呼吸困滞，脑袋里闪过的都是这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