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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荆棘
七夕贺文
楔子
“翎，你去吧。”明亮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绚丽的夜景。
“……”站在桌子对面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著那个自己喜欢已久的人。
“怎麽？不愿意？”没有听到回答，坐在转椅上的人皱了皱眉。
“不，我去。”那个代号为“翎”的人轻轻摇了摇头，空灵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好，下去吧。”朝翎挥了挥手，视线再次放到了桌上的文件上。
“是。”鞠了一个躬，最後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转身离开。
埋头认真工作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离开的人那最後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爱意和痛苦。
上
“小虎，有头绪了吗？”这里是东京警部的反□□组（简称反黑组），一个有著蜜色短发的人正依著桌子询问著。
“没有啊~”回答他的是反黑组的组长——佐伯虎次郎，“算了。各位，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我们也已经一天没歇过了。”
“是。”反黑组的组员们纷纷把手移开滑鼠，伸了伸懒腰。
东京警部的反黑组是一个专门为了追缉一个组织而成立的，而这个组织，就是日本□□最大的组织——青联堂。
作为日本最大的□□组织，青联堂绝对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带头作用。绝不贩卖毒品，不走私，大部分属於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们都不会做。他们的经济来源来自经营饭店、咖啡厅、酒吧等等娱乐场所，政治、金融、科技、医学等领域也有他们的人。
会有如此大的势力，都源於他们有一个优秀的堂主——手冢国光。那个帝王般的男人，说一不二，用自己的能力和威严把青联堂管理的井井有条。
但□□组织毕竟属於□□，所以难免会有因地盘和势力而和其他组织发生争执甚至斗殴的现象，所以难免会和员警打交道，所以难免会和员警形成对峙的局面。
根据线人的报告和下属的监视，反黑组现在得知了一个关於青联堂的暗号，只要解开这个暗号，就能把青联堂的几个重要资讯交换地给断掉，这将是对青联堂的一个沉重打击。
可是，当面对那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暗号时，反黑组的组员算是绞尽了脑汁，却没有人有任何头绪，这该如何是好？
为了让组员们尽快想出点什麽，佐伯决定让大家放一天假，好好放松一下。於是就有了不二周助与他的那个无话不谈的好友——幸村精市，还有青梅竹马——迹部景吾一起在街上閒逛的情景。
“小助，你最近很忙吗？”三人现在坐在一个咖啡厅里歇歇脚。
“嗯……”不二勾起象牙白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遇到了一点麻烦。”
“麻烦？”幸村皱了皱眉，不解地看著不二。
“是啊~现在我们手里有一个暗号，是关於青联堂的资讯交换地的，却怎麽也解不出来呢~”不二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哼~你也会有解不出来的暗号？”身为迹部财团的总裁，拥有极其厉害的IN SIGHT的迹部冷笑了一声。
“小景~话不是这麽说的，小助也是刚去到反黑组不久，哪有多少实战经验~”幸村挂上对待病人所用的微笑，转头看向不二，“小助，我说的没错吧？”
“呵呵~就是，我没有什麽经验嘛~”不二连声应和。
“开什麽玩笑？天才不二周助，难道是白叫的，啊嗯？”迹部提高了声音，高傲地盯著不二看。
“天才也有糊涂的时候。”不二轻声地反驳。
“是你没有尽全力。”迹部毫不犹豫地开口。
“小助啊~努力吧，一定会解出来的。”幸村温柔地拍了拍不二的肩膀。
“嗯，我会努力的。”重新展开灿烂的笑靥。
“周助，你干这一行一定要小心。”迹部忽然严肃起来。
“诶？”不二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来，“小景~你从我刚进反黑组开始就一直在强调这一句话哦~”
“小景说的对。”接过话的是幸村，“小心有人会叛变噢。”
不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三人继续品著下午茶。
傍晚，不二与好友分别後，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忽而感到口袋里的震动，掏出手机，原来是佐伯的短信，大致意思是邀请自己去吃晚饭。正犯懒劲而不想做饭的不二答应了下来，回了短信，马上调转方向，向佐伯家走去。
按响佐伯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佐伯。
“小虎~谢谢你请吃晚饭。”不二礼貌地笑了笑。
“是我妈想你了，才叫你来的。”佐伯领著不二在客厅坐下。
“诶？是吗？那伯母呢？”不二左右看看，发现并没有佐伯母亲的身影。
“在厨房做饭呢。”佐伯给不二端了一杯茶。
“那我去看看，顺便帮帮忙。”不二站起身，轻车熟路地往厨房走去。
佐伯父母是退了休的医生，医术相当高明，拯救过无数病人的性命，这其中也包括不二的父亲，所以两家一直有密切的联系。只是如今，不二的父母双双移居到了加拿大，而不二则继续留在日本工作。
“周助？你怎麽进来了？”看到不二，佐伯母亲笑得更开心了。
“嗯，我想进来帮忙。”不二说著就挽起了袖口。
“好好好，周助真乖，哪像虎次郎，越帮越忙。”佐伯母亲说完便又忙碌起来。
在这里能够闻到道家的味道呢~不二眯起眼睛，笑著帮佐伯母亲打下手。
中
“呀！不二你不愧是天才！！”反黑组的组员黑羽赞叹著看著不二把那些暗号一一解开。
“呵呵~只是昨天晚上突然想到这种方法，所以决定试一试。”不二笑眯眯地解释。
“好，既然已经解开了暗号，那我们就出发吧。”出发去把那个青联堂交换资讯的管道给断掉。
“嗯，我们出发吧。”把枪放入枪套，佐伯命令著。
“是。”大家士气高涨地回答。
青联堂总部里，是紧张严肃的气氛。
“堂主大人，现在我们的五个资讯交换地已经被反黑组给发现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们该怎麽办？”大石捧著厚重的资料担心地报告。
“翎呢？”手冢抬头除了除眼睛。
“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动静。”大石刚回答完，就感觉到手冢散发的低气压。
“增派5%的人手。”手冢想了想，然後下了命令。
“是。”大石赶紧下去分派人手。
随著反黑组解开的暗号越来越多，手冢身上的冷气也越来越重。
“堂……堂主大人，根据线报说，今天晚上反黑组将会到我们的1029号资讯交换地。”大石冒著被冷死的危险进入办公室。
“……”手冢手中的笔一滞，没有说话。
“1029号资讯交换地有我们堂的内部资料，若是被反黑组发现了的话……”大石此时已经被冷的不能说话了。
“叫下面的人都准备好，今晚我亲自去会会他们。”暗色的凤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那翎呢？要不要通知他？”大石问道。
“不用了。”敢背叛他们青联堂的人，他手冢国光会叫他生不如死。
夜晚，天空中既没有月夜没有星星，就连一片云都没有，乾净得像一块黑色的幕布。
佐伯带著组员们安静地来到了1029号资讯交换地，刚想让组员们包围，却赫然发现不远处站著一群人。
“谁？”佐伯一步步上前，手里的枪也越撰越紧。
“青联堂堂主手冢国光。”手冢沉声应答。
佐伯皱了皱眉，而不二也感觉呼吸一滞。
“堂主大人是来阻止我们的？”不二定了定神，走到佐伯身边，高声问著手冢。
“是。”话音刚落，黑漆漆的枪口便瞄准了不二。
“那就抱歉了。”不甘落後般，不二也拔出了枪。
身後的反黑组组员早已冲上前，和青联堂的手下们打了起来，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
佐伯随手打昏了企图靠近自己身边的青联堂手下，而不二则始终没有放下对准手冢的枪。
就这样对峙著，两人像是与世隔绝般，丝毫没有受到身边打斗的影响。
忽然，不二睁开了冰蓝色的瞳仁，冰冷的眼神如同箭一般扫向手冢，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手冢只觉得不二的枪口微微动了一下，没来得及细想，看到不二扣下了扳机，手冢也条件反射地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砰”“砰”两声枪响，打破了原本沉闷的空气。
手冢只觉得不二的子弹擦发而过，然後身後便响起了中枪後的惨叫。
“呜……”对面的不二应声倒地，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翎！！！！”一直在缠斗的人们停了下来，这时青联堂的分堂堂主菊丸窜了出来，扑在了不二身上。
“！！！”反黑组的组员都大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著不二。
翎？！青联堂的翎？！那个枪法精准得可以跟百发百中的手冢相比的翎？！那个青联堂料事如神的军师翎？！翎是不二？！
一辆跑车飞速开来，一个刹车拐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菊丸和不二面前。
车门打开了，下车的是迹部的恋人忍足侑士。
皱眉看著倒在血泊中不二，一把抱起来，轻放在了後座上。菊丸透过车门缝看到，後座还坐著幸村。
副驾驶座的窗户玻璃降了下来，众人看到的是迹部愤怒的脸。
“手冢国光，本大爷先把话放在这，如果不二出了一点差错，你就死定了！！”说完，忍足驾车而去。
青联堂总部，手冢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出神。
大脑就像是按下了重复键和暂停键，一直来回地放映著不二中枪倒地那一刻的情景，然後画面停在了那张显得苍白且没有血色的脸上，最後再一次重复不二中枪的画面，不停地重复，暂停……
手冢只觉得连呼吸时都有一种疼痛，那阵疼痛感从心脏一直蔓延到了全身的各个部位，让手冢的身体僵硬起来。
“叩叩叩。”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手冢脑海中的画面。
“进来。”仍然面对著落地窗，手冢背对著门说著。
推门而入的是青联堂的干，无事不晓的“百晓生”。
“堂主大人，你所需的资料我都已经收集完毕了。”干推了推眼镜，翻开了手里的本子，“1029号资讯交换地还有之前被反黑组发现的资讯交换地的负责人都是背叛了我们青联堂的，他们都尝试把我们的内部资料传送给其他组织，然後从中牟取利益，但在资料到达其他组织手上之前，他们就已经被翎和反黑组人员解决掉了。所以根据我的推测，这些是翎，也就是不二事先计画好的可能性为100%。”
听著干的报告，手冢只觉得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心脏，然後慢慢收紧，加大了力道。
他难道不是为了报恩才把那些暗号的正确解法告诉反黑组的？他这麽做完全是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青联堂？
手冢子夜般的眼眸中此刻装满了不相信。
“另外，手冢。”干恢复了大家平时在私底下的称呼，“不二是我们青联堂里唯一枪法的精准度与你不相上下的人，我不认为在这麽近的距离不二会失手射偏。”
要知道，即使是蒙住双眼，手冢打移动靶也仍旧可以百分之百正中红心。
干合上本子，朝手冢鞠了一个躬，退出了办公室。
手冢的头脑里已是一片空白，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抓起手边的手机按下了迹部的电话。
几秒钟的等待後，听筒里传出了被切断的忙音，很显然，迹部不愿接他的电话。
手冢又尝试拨通忍足和幸村的电话，理所当然地被切断。
“可恶。”手冢紧握著手机，手重重地打在桌子上。
周助，周助，周助，求求你一定要活下来，不要离开我。
手臂垂了下来，无力地松开，手机落在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番外
“呐，手冢，今天不去练枪房吗？”不二没有敲门就径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没有称呼手冢为“堂主大人”，这些都是只属於他不二周助的特权。
“嗯。”手冢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不二，发出单字音回答。
“真可惜，本来还想今天好好跟你比一场。”不二遗憾地撅了撅嘴。
“嗯。”没有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不二身上，手冢继续埋头看著档。
“呐，手冢……”不二随手拿来一支笔，漫不经心地把玩著，“我喜欢你。”
“……”写字的笔一顿，但很快又重新动了起来，“不要开玩笑，不二。”
不二一愣，嘴边挂上了苦笑：“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是吗？”抬头，看著坐在办公桌上的人儿。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我已经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了，可你却以为我在开玩笑，真是可笑，不是吗？
办公室重新陷入了沉默，不二仍坐在办工桌上优雅地晃著腿。
第一次告白就被拒绝，我还真是可怜呢~
不二回过头，仔细地盯著手冢认真的神情看。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手冢。为什麽你会不相信？难道你也认为在这个堕落的社会里是不会有爱情这种东西？
正在不二胡思乱想之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手冢依旧头也不抬。
走进来的是大石和菊丸，不二冲著他们笑了笑，跳下了桌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堂主大人，最近反黑组一直在我们堂的产业附近打转，我们怀疑他们是想收集情报。”大石一脸不安地说著。
“然後？”停下笔靠在椅背上，看著自己的两个得力下属。
手冢的动作让坐在旁边的不二心里一痛。
你心里就只有青联堂啊~原来我在你心里是没有落脚之地的，真是可悲。
“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派人去反黑组当卧底，然後破坏他们的行动咯~”菊丸说的很兴奋。
“……”手冢低头思索了片刻，“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不敢有一丝怠慢，两人迅速地离开了办公室。
“呐，手冢，有合适的人选吗？”不二站起来走到桌子对面。
“翎，你去吧。”对於你的感情，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想清楚，所以我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你能够暂时离开我。
“……”翎？！手冢，你可知，从我们相识开始，你就从未这样叫过我。即使是再大再严肃的场合也没有。
“怎麽？不愿意？”只要你说不愿意那我绝对不会让你去。
“不，我去。”既然你那麽急著推开我，想我离开，我又怎能不照做？我的帝王。
“好，下去吧。”挥了挥手，时间已经不早了，手冢想让不二赶紧去睡。
“是。”手冢，也许这次去了，就回不来了。
不二没有发现手冢对自己才有的特权和宠溺。
手冢没有发现不二看向自己时眼神中的决绝。
下
在诺大的病房中央，那张雪白的病床上，那个戴著氧气罩的蜜发人儿静静地躺著，身边那些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行著。
“怎麽样？情况如何？”迹部站在病房外，询问著亲自给不二动手术的幸村。
“不太好，小助现在完全没有求生意识。”幸村扯下戴在手上的手套。
“……”迹部低下头不说话。
他当然知道，要让不二有求生意识，就要把手冢找来，可是他不想那麽做。
“小景……去找他过来吧。”明白迹部心里所想，幸村劝著迹部放弃那些成见。
“……”已经让不二的心受过一次伤的人，还有资格来唤醒不二吗？
“小景宝贝~不要再犹豫咯……时间不多了。”忍足走过来环住迹部的腰。
真田拿来一杯水递给幸村，然後手自然地搂著幸村。
“迹部，不二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真田低吼著，让迹部下定了决心。
手冢依旧坐在办公室的沙发转椅上，与以往不同，他不再专注於桌上堆积如山的档，而是拿著手机不停地拨打几个号码。
这两天他打过迹部、幸村、忍足和真田的手机，却无一例外被切断或者关机，问过他们四个人的下属，都说这几天没见过他们。
手冢的心底已经不再平静，他现在急切地想了解关於不二的消息，可是无论他派了多少人去打听，都没有任何结果。
一直安静的手机开始振动，因振动而在桌上打转的手机唤回了手冢的神志。猛地一把抓住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手冢已经不能冷静了。
“迹部，不二他怎麽样了？”刚按下通话键，手冢就冲著电话那头的人吼著。
“……”
“我现在马上过去。”抓起车钥匙，丝毫不理会自己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动作有多粗鲁。手冢现在知道，不二需要他。
赶到不二病房时，迹部和忍足正坐在外面，看到风尘仆仆的手冢，迹部抬头，用银灰色的眼睛扫了手冢一眼，而忍足则示意手冢自己进去。
轻轻推开门，手冢特意放轻了脚步，子夜般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盯著床上的人。
床头的点滴随著时间的流逝，一毫米一毫米地下降著。
手冢坐下来，手指一寸一寸地爬上不二冰凉的手背，然後整个手覆上去，把体温传给那看似熟睡的人儿。
“周助……”略带沙哑却依旧磁性的声音唤著不二的名字。
“周助，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再赖床了。”尽管知道不会有任何回应，但手冢仍不厌其烦地跟不二说著话。
“周助，我爱你。”这是手冢在不二中枪後，最想对不二说的一句话。
透过门上的玻璃，迹部和前来查房的幸村观察著病房里的情况。
“我们当初不应该叫周助干掉那些人的。”幸村心里早已後悔不已。
“……”迹部不说话，但幸村知道他心里也在自责。
“不要再自责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周助也许也得不到自己的幸福吧。”忍足安慰著两人。
“不二一定会醒的。”一直不离幸村左右的真田也安慰著。
“……嗯，一定会的。”不二从来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所以这次也一定不会的。
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了，不二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手冢也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不二身边。
“周助……”手冢还是不气馁地每天叫著不二的名字。
是谁？是谁在叫我？
“周助，不要再睡了……”手冢吻了吻不二的唇。
是谁在吻我？为什麽会感觉那麽温暖？到底是谁？
“周助，我知道当初你不是在开玩笑，对不起，我伤害到你了。”
为什麽要道歉？这个声音，好熟悉……
“周助，我爱你。”理了理不二的额发，手冢勾起了嘴角。
“唔……”不二皱了皱眉，一点点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睛。
看到这一幕，手冢先是愣住了，定定地看著不二不说话。
不二的眼里渐渐有了焦距，看清旁边的人是手冢，不二冷笑了一下。
“堂主大人……”虚弱地吐出了四个字。
手冢皱了皱眉，显然是不满意不二的称呼，但他还是先叫来了幸村。
“小助！！！”赶过来的幸村欢喜地推开门，先与不二聊了几句，然後开始细致地检查。
来病房的人越来越多，迹部、忍足、菊丸、大石、干等等，大家都来嘘寒问暖，而手冢则始终站在一旁看著不二。
终於，等到众人慢慢散去，病房里只剩下手冢和不二两个人。
“堂主大人，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想……”不二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周助……”手冢打断了不二的话，“对不起，我不应该还没弄清真相就误会你。”
“没关系，反正这是我自愿的。”不二挂上了招牌的微笑，以此来掩饰手冢对他的称呼而引起的惊讶。
“还有，周助，对不起，我不应该认为你当初的告白是开玩笑。”手冢仍然在道歉，没有注意到不二皱起的眉。
“堂主大人，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麽就不要再说了。”已经伤到别人了就不要再为当初伤害到别人而感到後悔，因为再怎麽後悔伤口也不会愈合。
“……”自然是明白不二的意思，手冢这次开口也不再是道歉，“周助，还有一句话。”
“什麽？”收回了刚才犀利的眼神，不二又如同往常一样微笑著。
“我爱你。”
“……”不二略显惊讶地看著手冢。
原来那不是幻觉，原来在那片黑暗中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原来手冢也喜欢自己。
“呐，手冢，你是认真的吗？”
我们的工作也许会在我们的路边为我们种满荆棘，也许那些荆棘会让我们遍体鳞伤，也许那些荆棘会让我们一无所有，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请你认真地考虑，请你认真地回答我。
“是。”
就算是遍体鳞伤，一无所有又如何？
再怎麽遍体鳞伤，你也会为我治疗。
再怎麽一无所有，你也会在我身边。
不是吗？
不二轻笑出声，倾国倾城，然後向手冢伸出双臂。
手冢走上前把不二揽进怀里，低头，用舌描绘著不二的唇线，然後慢慢深入。
无论有多少荆棘，无论那些荆棘有多麽伤人，我们都会一起跨过。
只因我爱你。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