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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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奚大哥，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郁炀靠近他，那一双眼睛仿佛能说话。
什么话？奚文脑子宕机了。
“就是你说给我出车费的事啊！”郁炀语气变正常了。
你隔这拐弯抹角个啥呢，奚文冷汗一下，“当然算数啊，我还以为你病了呢，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
奚文看着人，鼻腔一鸣，活像个调戏人的地痞流氓。
忍忍忍，郁炀大度一笑，又喊了声：“奚文大哥你真好。”
这叫的，奚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装模作样了，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奚文将人给掰正，拍他的脑袋。
装模作样的郁炀装不下去了，他一脸僵硬，怎么也没想到奚文说话这么直接。
他只是个文弱的小哥儿，哪里会什么装模作样.......
在郁炀单方面的仇视中，两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午后。
郁炀坐上马车，还不忘唾弃他，“真是混蛋！”为什么他对郁潜那么温柔，对自己态度这么‘差’。
温柔？
奚文有话要说。
那只是怕而已，惜命文哪里敢挑战郁潜。
郁炀自然不一样。
怎么逗都不会打打杀杀，多么完美的相处模式。
日子过的快。
在搭伙卖了好多次菜后，郁炀突然变的不一样了。
怎么的不一样呢。
他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
时不时就会观察奚文，在奚文看过来后，他又忙转开头。
第二个看出郁炀不对劲儿的人就是齐二君。
齐二君找到郁炀，语重心长地问道：“跟阿爹说，怎么了？”
郁炀不好意思说，可又不知道怎么了。
他结结巴巴道：“阿爹，就是你讨厌一个人，但是又忍不住看那个人，是为什么啊？”
齐二君警钟一响，“炀儿，你说的是谁？”
齐二君想到最近村中的流言。
那王江他是万万不同意的。
“阿爹，不是我啊，阿爹你说嘛。”郁炀摇摇阿爹胳膊。
见郁炀不愿意说，齐二君只好说道：“好好好，阿爹跟你说，讨厌一个人又想看一个人，说不准是你更讨厌他了呢，不想他出现在你面前，所以有他在，你就想看着他，就是想让他离开。”
感情一片空白的郁炀心生不对，他觉得这是不对的。
又不太敢继续说。
他除了在面前想看见那人，不在时也想看见那人。
“阿爹，你说的是真的，不许骗我。”郁炀指着阿爹，十分严肃。
齐二君更是信了心中的想法，这时也很严肃道：“阿爹怎么会骗你呢。”
有了齐二君的‘保证’，郁炀信了一分。
现下看奚文更是大方的看了。
奚文将他发簪给扯掉，“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
一头墨发披在身后，郁炀蹦着抢自己的发簪，“奚文，你是不是有病啊！”
奚文将他头发拢起，又给簪上，“就像个痴汉，哪有你这样看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情根深种，不能自已了呢。”
“呸！”郁炀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真不害臊，我阿爹都跟我说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奚文讶异，他还把这事儿去问他爹？
“你怎么问你爹的？”
郁炀白他一眼，没回答。
两人走在官道上，今日郁炀没坐车，居然要陪着奚文一起走路。
这让奚文惊讶一番，夸他有良心了。
郁炀可不爱听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以前没有良心一样。
天气越来越冷，渐渐要穿上两件冬衣才能抵御寒冷。
今年的天气直逼零下五度，奚文拿着根木炭，将今天的温度记在本子上。
这些记录他每日都会记，记了好几大本。
他还有一个账本，是卖菜开始记下的。
只见最后一页那里写着盈利十一两，这是他这么几个月赚的。
已经抵得上两户普通家庭的年收入总和了。
张飒哪里也分了些给他，不多，就二两。
统共十三两银子，他们这里娶个小哥儿，要聘礼五两，若干杂项花下来，得七八两。
这十三两银子绰绰有余。
奚文想着是不是要去提亲了，最近天冷，奚文打算再卖段时间的菜，就歇息段时间。
奚阿爹听闻他的想法，倒是没什么不同意。
一家人便决定等年后就去找媒人提亲。
奚阿父在年尾回来了，工期结束，他瘦了一圈。
奚阿爹心疼，又是给做了好的补身子。
随着年关越来越近，奚文莫名的心烦。
过年奚文过的也不专心，热热闹闹的年，让他心头涨涨的，好似那心烦意乱要蹦出来了。
郁府。
郁潜浑身是血，猎户背着他将人放在床上：“他腿断了，你们得赶紧找大夫给他看看。”
除了腿断，郁潜身上还有好几个血洞，是老虎咬的。
两只老虎，围攻郁潜，碰巧猎户撞见，不然郁潜必然凶多吉少。
猎户身上也受了伤，将人放下后，他便离开郁家。
郁全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郁三扶着他不敢动。
齐二君呆了，抖着手摸郁潜的脸，郁潜那身上还穿着齐二君做的衣裳。
“郁潜，潜哥儿。”齐二君喊着。
没人回应。
郁炀急道：“我去借车。”
他急急忙忙往村长家跑，将驴车给借来，郁全和齐二君迅速将郁潜带进城里医治。
“他不会有事吧！”郁炀心中担忧，他和郁三郁四待在家里等消息。
“大哥儿那么厉害，怎么会，怎么会。”郁三郁四面露担心。
那可是老虎啊，怎么会碰上老虎。
老虎只在深山中，“大哥儿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郁炀脸色一白，冬日猎物不多，家中粮米已尽，光靠郁炀卖菜根本养活不了全家。
他必然是.......
想着这，郁炀心中难受，若不是他当初生病，花光了钱。
郁炀难得对郁潜产生了愧疚之感。
他心里不好受，一宿没睡着。
翌日一早，他摸着黑便往郡城里走，郁三陪着他，郁四守在家中。
到了医馆中，躺在病床上的郁潜一如那日躺在这里的郁炀。
“阿爹，他，他怎么样了。”郁炀轻声问着阿爹。
“没事，没事。”齐二君说了好几个没事，又勉强笑道：“大夫说了，好生养着一年，差不多能好。”
听闻没事 ，郁炀心中一松。
“那便好。”
断腿的地方用木板子固定住，一个月后才能拆，一月后便用软带子固定。
郁全坐在一旁闭着眼歇息，郁潜还没醒。
郁炀赶忙让阿爹歇会，他和郁三看着郁潜。
郁三连连点头，让阿爹歇息。
齐二君疲惫地坐在郁全身旁，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巳时，郁潜醒了。
他虚弱地咳了声，费力睁眼。
入眼是郁炀，只见郁炀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郁潜许久没见过郁炀这般，当下只觉陌生，他没有开口，继续咳。
郁炀赶忙叫大夫，郁全和齐二君也被吵醒了。
一家人围着郁潜，问他如何了。
“别围着，都走开。”大夫挤进去，将郁家人从郁潜身边给挥开。
把了好一会儿脉，大夫才道：“无碍，肺腑有些损伤，喝半月的药便没事了。”
大夫的话让郁家人神情一放。
郁炀在大夫走后靠近病床，“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买饭去。”
语气凶凶，郁潜却没冷眼看他。
难得的有一丝温暖含在郁潜眼中。
郁炀别扭地哼了声，跑出医馆去。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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